伊班人的长屋被划分为三个部分;中间部分类似于一个公共场所,而那个“小镰刀房屋”则是一个过道,我们就是从这里被隆重地请了进来,地板是由结实的竹子铺成的,妇女和儿童则坐在由藤条编制的坐垫上,这样的坐垫和地板搭配在一起,相映成趣。长屋的第二部分,大约占据了整个长屋一半的面积,由许多个家庭构成,如此大的一个区域被详细的划分为厨房区、餐饮区和休息区,并且一点也不觉得拥挤。就是在这里,老人们按照传统的欢迎仪式迎接了我们:在我们头上挥舞了一只活鸡。之后,我们在靠门的位置就座,这里通向"tanju,”——一个露天的长廊,其长度和这间屋子相同,平时用来晾晒稻米和衣服。
由于长廊上裂缝的竹子地板经常遭受暴雨的袭击,它其实没有像看起来那样结实,然而这个事实马克是后来才发现的,当他走上去想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地板时,突然一声巨响,马克不见了,下面传出了一声闷叫,和小鸡们惊恐的唧唧声,它们用来晚上睡觉的小窝被马克弄得一片狼藉。看到前面的意外“事故”,孩子们逗笑地尖叫起来,马克,和其他人一样也开心地大笑起来,而我注意到这是马克第一次从这样的长廊上摔下去,但也是最后一次。
谜团正在逐一解开,于斌先生向当地人解释了一下我们拜访长屋的目的,这个主意让大家充满了热情和好奇。近年来,外国宗教禁忌和新的社会观念的引入,已经不可避免地改变了当地已经形成的审美价值体系。幸存于鲁勃安都地区的纹身艺术,虽然还没有绝迹,但是很明显地已经在走下坡路了。但是以这样一种探访的形式来研究这种纹身艺术,又给其增添了一股活力。
通过于斌先生,我向他们说明道,我觉得伊班人的纹身图案十分漂亮,并且希望能够尽可能多的了解这种
纹身艺术,还想等回到美国后,将这种纹身艺术以展览的形式展示给美国人看。当地人听到这个想法后,纷纷表示震惊和兴奋,并决定将收割庄稼的时间腾出来,来画纹身图案,和准备纹身工具,为我的两条腿纹上纹身。丰收,是这里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活动之一,而这次从农忙中出走对这里的很多人来说还是第一次,他们在我三天的拜访之中给我的帮助很大。